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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 家中事 下 ......

  关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云芳好奇的是贾雨村怎么还在蹦达不是说皇帝想用他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用

  等到晚上贾瑭回来,云芳说起这件事,便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贾瑭就说“立储是大事儿,所有的事儿都要为这件大事儿让路,一旦京城里面开始杀人,立太子的事儿就会横生波澜,所以先把这件大事办完皇帝才会腾出手来办其他事儿。不过也拖不了太久了,兵部的那位贾大人也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如今在给自己找退路呢。”

  “找的怎么样”

  “怎么说呢他得罪人的事儿办的太多了,一旦上面露出点意思来,不需要皇帝亲自动手,下面的这些人能咬死他。”贾瑭看云芳低头思考,就给云芳举了个例子“他现在给皇帝办事儿,实际上已经交了投名状,这个投名状就是从北静王府拿出来的,北静王虽然不在,但是王府的那一群属官们可不是吃素的呀”

  云芳了然的点点头。

  说完这个,她看看外面“眼看着已经立秋了,这三伏天也过去了,早晚天气变凉要加衣服,咱们闺女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要不然你过几天去一趟岳父岳母那里,找问一问大哥。”

  云芳叹口气,也只能先这么办了。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天珍大奶奶来找她们了。

  “我有件事求你们,先把我儿媳妇儿在园子里面藏些日子。”

  “啊”

  王熙凤立即问“出什么事儿了用得着用藏这个词儿她娘家的人造反了”

  她娘家就是造反了,她是宁国府的儿媳妇,被牵连的可能不大,也用不着藏起来啊再说胡家何德何能被卷入造反的事儿里,不是看不起他们胡家,就是造反也没人带他们一起玩儿。

  珍大奶奶气的直掉眼泪,“哪里是外面的事儿,是家里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上辈子究竟做了多少孽,怎么碰上了这对父子。我们大爷就不说了,他为人虽然那个样子,却没有动手打过女人,蓉儿这个混账种子打他媳妇儿了,大半夜的闹腾起来,我赶快去拉架,这混账种子还追着他媳妇打,把我气的”

  说着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云芳和李纨赶快扶着她坐下,李纨拿手帕给她擦眼泪“只管送来跟我一块住着,蓉儿是没那个胆量敢跑到园子里面来闹事儿。”

  王熙凤气的咬牙“你也是个好性的,他敢追着儿媳妇打,你一巴掌招呼在他脸上,你有什么不敢往他脸上招呼的”

  云芳就问“两口子为什么打起来”

  一听到这个问题,珍大奶奶哭得更严重了。

  这个时候她拉着李纨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几个人一看她这样子,赶快把她的婢女银蝶叫了进来。

  银蝶看了珍大奶奶,先是叹了一口气,就说“昨日我们蓉儿大奶奶从我们奶奶跟前回去,发现我们蓉儿大爷和一个小厮在他们婚床上胡闹,就气的跟蓉儿大爷吵了一架,然后蓉儿大爷理亏就打了我们蓉儿大奶奶一巴掌。我们蓉儿大奶奶就还手,他俩就厮打在一处,也没人敢拉,去后面请我们奶奶,我们奶奶过去之后”

  有些话就没有再往后说,几个人都能猜得出来,怕不是什么好词儿。

  王熙凤就问珍大奶奶“贾蓉那混账敢对你出言不敬还是动手打你了”

  银蝶赶快摇头“没有没有”

  珍大奶奶这个时候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对着银蝶挥了挥手,银蝶赶快退了出去,屋子里面的这些丫鬟们也跟着赶快退了出去。接下来的话不是她们能听的。

  李纨就问“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儿媳妇气急揭了他的短儿。儿媳妇儿就跟他说你打我有什么能耐,你就是那乌龟王八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面的媳妇儿都瞧不上你,这话一说,蓉儿当即恼了,抓起东西打儿媳妇,我就上去拦着,他都打红眼了,抓住媳妇往死里打这简直做孽啊”

  三个人互相看一眼,这种事也太恶心了。

  云芳就在想,不知道这句话传到贾珍的耳朵里贾珍怎么想,但是这话也不能明着说。有些话云芳没法说,但是王熙凤说出来就没压力。

  “大哥哥呢这事和你就没关系,蓉儿这么干让他老子管他去,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家里面的媳妇岂是他能动手的咱们家的爷们能和外边那些乡村野夫一样动不动就抬手打媳妇传出去咱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珍大奶奶这个时候已经收拾好情绪,恨恨的跟王熙凤说“我们大爷不在家,昨天他在外面呢。”

  李纨吃惊的问“他在外边夜不归宿”

  珍大奶奶就说“他在外边有个相好,好几天了都和人家厮混在一起。今儿一早我打发人去找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着又开始掉泪。

  王熙凤和云芳对视了一眼,王熙凤就问“大哥哥那个人我是知道的,要是青楼的粉头根本勾不住他,他也不屑于去那种地方。必定是好人家的坏女人才能勾住他的魂儿,这京城里面咱们才是一等人家,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多的是,他又是个胆大包天的,他昨天宿在那儿”

  云芳也说“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回头又是一桩麻烦事儿。”

  珍大奶奶本来不当回事儿,这个时候听了也有点慌。“我问他,他说不让我管那么多,又说没什么相干,让我把心放肚子里。我问了他身边的人,只说对面是个寡妇,家里没人管她”

  李纨就忍不住说她一句“你糊涂啊”

  有些寡妇也不是能随便沾惹的。

  珍大奶奶为自己辩解“他那个人虽然胆大包天,但是又不傻,这么多年可曾在这上面吃过亏再说了,他知道人家想干嘛呢,论起逢场做戏他比其他人都强,心眼又那么多,我想着没必要多操心。”

  又赶快跟几个人嘱咐“这事可别让老太太知道,蓉儿他们两口子打架的事也别让老太太知道。实在是荒唐了些,我害怕把老太太给气出个好歹来”

  “就不用你说”

  “你也知道荒唐啊”

  “你啊”

  王熙凤气的胸口起伏了好几下,云芳就说“丑话我说在前面,要是这事泄露出去让京城对咱们两家指指点点,坏了咱们家太子妃的名声,我跟你们没完要是让我闺女的名声受损,我让他们一辈子都不好过。”

  李纨就在一边和稀泥“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有什么话冲着外面那些爷们儿说去,别对着大嫂子说。大嫂子也怪不容易的,碰上这么一对父子”

  珍大奶奶想到自己一辈子就和这么一对玩意儿过日子,如今指望贾珍,将来指望贾蓉,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又哭了。

  王熙凤转头出去叫了平儿进来,跟平儿说“悄悄的把蓉儿媳妇接过来,这事瞒着点老太太,也让咱们园子里面的婆子媳妇们把嘴闭上,等会儿你挨个去各位姑娘那里坐一坐,把这事儿嘱咐一番,家里面人说几句倒也罢了,但是这消息可千万不能走路到外边去,更不能让老太太听见了。”

  平儿领命去了。

  王熙凤就杀气腾腾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骂珍大奶奶好脾气好说话,管不住家人他们父子两个。

  她越是骂,珍大奶奶越是委屈,哭的更难受。

  王熙凤看她的样子,对贾珍父子恨得咬牙切齿“等会儿大哥哥回来了,我非要跟他说清楚不可,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云芳就问珍大奶奶“珍大爷这么胡闹,城外的敬老爷知道不知道要不然在家里面修一处道观,把他老人家接回来吧。毕竟年纪一把了,在外边那些人伺候着哪有自己家人日日问候来的尽心。”

  珍大奶奶就说“不是没想过去接他,过年过节跑过去给他磕头说过这样的话,他是什么事都不管。还说自己出家了,往后家里面的事儿也不必跟他说。叫我说我们大爷过了这么多年逍遥荒唐的日子,也未必愿意把老爷给接回来,要是接回来了,老爷也未必能管得住他。”

  几个人都跟着叹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平儿进来问“蓉儿大奶奶接来了,安排在哪里”

  “安排在蘅芜院吧,让她身边的丫头陪着她先清清静静的住几日,先别让人去打扰。”

  没一会儿又有人来说“珍大爷回来了,要请大奶奶回家。”

  珍大奶奶听了赶快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站起来要走。王熙凤说“我跟大嫂子一块回去,我有话要问问他”

  李纨就立马拉住王熙凤“你别跟着添乱了,回头让外边的爷们儿们说去,你跑过去说什么”

  珍大奶奶也说“这事我回去先说一句,你别跑过去跟他吵架,吵架有什么用你要是心里面觉得出不了那口气,回头让一爷过去跟他说。”

  说完之后撇下王熙凤就带着人出去了。

  王熙凤气的闭上眼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然后这口气到底是没咽下去,让人盯着点儿宁国府,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那边传的消息说是蓉儿大爷被珍大爷给打了。

  婆子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蓉儿小大爷被打的凄惨模样“打的小蓉大爷哭爷爷喊祖宗,从屁股到背上皮开肉绽,打完之后那是进气多出气少都快成一摊肉泥了,这一会儿昏过去被人抬着到了后院”

  云芳听了只能忍不住叹一口气。

  贾蓉可怜又可恨。

  贾珍绝不是好东西。

  王熙凤就忍不住派人去衙门把贾琏给叫回来,贾琏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就埋怨她“你早干嘛去了早点不叫我,这会蓉儿被差点被打死你又叫我回来,你怎么不等蓉儿死了再让我回来”

  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去了一趟宁国府。

  贾珍问贾琏“大妹妹跟你说我打他,有没有跟你说我为什么打他好好的是他不自重,领着人到了后院,在儿媳妇的床上干那事儿,发现了又把儿媳妇给打了,让你自己说说他这是不是该打

  领小厮进后院,这是第一件该打的事儿。跟小厮在女主子的屋子里胡闹,这是第一件该打的事儿,顺便跟你说一句跟他胡闹的那小子让我打死了。被发现了打老婆,这是第三件该打的事儿。这三件事加在一起他能留有一条命,那是因为他是个独苗,我但凡还有一个儿子就能立即打死他。”

  贾琏知道,贾蓉干的这事儿挨一顿打是应该的。但是有一个人没被提出来,但是却影响着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使得贾珍打贾蓉多少带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也使得贾蓉对父亲的那股子恨意没法说出口。

  贾珍打的有理有据,贾琏又不能明着说,只能跟着叹息了几次。

  贾珍打了儿子没一点感觉,让人排了宴席和贾琏一块喝酒。

  席间就评价贾蓉“他胡闹我不管他,他打了他媳妇儿我也不管他,我看不上他的只有两点,第一是窝窝囊囊。第一是他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这庞大的家业,这族中上下老老小小那么多的人口都指着他呢,他呢,比烂泥还不如。当官不行,当族长不行,做出的事儿没人高看一眼。

  你们说我混账,我对族中对各家亲眷怎么样让你说,我哪里对不起大伙了他连迎来送往都不会,学都学不出个样子来。

  可惜这么多年我也只有他这一点骨血,要是再有个儿子就好了,就算没有儿子,有一个孙子也行。唉,偏偏缘分没到。”

  贾琏举着酒杯,想起有一年他和贾瑭在前面宁荣街走着,贾瑭就说有些事儿做的多了影响子嗣。

  当时不觉得,如今套在珍大哥哥身上,似乎也说的过去。

  于是跟贾珍说“要不然你清心寡欲的过一段日子,再找太医调养一番,早晚再养一男半女。”

  贾珍斜着眼睛看到“我又没病,调养什么”

  这时候门外有小厮请示进来,进来后说“大爷,刚收到的消息,那边儿说今日有事,就不招待大爷了,请大爷明天再去。”

  贾珍点点头,招呼着贾琏喝酒,刚喝了几杯荣国府的人来找他们。

  “珍大爷,琏一爷,咱们太子妃的箱笼被送回来了几车,如今正往园子那边搬呢,老爷说三爷不在家,让一爷回去和太监喝茶。”

  贾琏立即放下酒杯“不喝了不喝了,我去看看。太子妃快回来了,我去打听打听看是哪天回来,瑭儿要是忙了须是我去接人。”

  贾琏走了,贾珍招呼人进来问“那边太太有什么事儿怎么让明日去”

  “听说是生意上的事儿,来传话的嫂子说她今晚上要看账本。”

  贾珍听了低头一想,忽然一笑,就说“明天找我就说我忙着呢,催得急了就说我出城和人喝酒爬山去了。”

  他的常随退下去,贾珍看看这筵席,觉得一人喝酒没意思,显得十分寂寞,这会天气不热不冷,正该搂着些柔软的身段。就吩咐婆子“找一姨过来。”

  他说的一姨就说尤一姐。

  此时夏家的夏太太放下账本,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问身边的婆子“怎么说的”

  婆子说“说您今日忙,明日再请。”

  夏太太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十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对着婆子挥了挥手。

  随后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放着的一摞子账本,回想起今日外边儿有化缘的尼姑上门,当时贾珍刚走,她十分餍足,听说有尼姑化缘,心情好就请进来见一见。

  招待了这尼姑一顿粗茶淡饭,尼姑就说“多谢施主,贫尼来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跟贫尼说贫尼今日有运气,指点贫尼来贵府化一顿斋饭。

  对贫尼说,贵府若是好声好气的招待了,就给您说一个秘密。若是您没有招待把贫尼赶走,那就是注定了要家业败落,佛祖都救不得。”

  随后跟她说了两件事其一,这是某家的账本,不是薛家的。薛家哪里还有百万家资,现如今恐怕连两三万两都凑不出来,如今好多商号凡是和薛家生意上有过来往的都磨刀霍霍,准备杀猪宰羊。死了一家肥了大家,这样的好事并不多见,所以此时夏太太入局就是死路一条。其一,和她来往密切的贾大人不是明年就是后年有逃脱不掉的牢狱之灾,轻了发配充军,重了就要人头落地。

  这两件事儿都不是小事儿。

  夏太太对第一件事且信且疑,只要让人仔细查证就可以,若是真的,她要为女儿考虑了,暂且影响不到她。只是她对第一件事就忍不住有一些心惊

  和他来往密切的贾大人有两位,是她选定的两座大靠山,出事儿了她怎么办

  她和贾雨村没接触,但是她没少给贾雨村钱,而且她眼下的行事就是按照贾雨村的吩咐做的。所以贾雨村出事儿,她的钱打水漂了。

  和她滚了几天床单,如今如胶似漆一样的贾珍也是贾大人,她对对方很满意,也愿意给他花钱。贾珍未必差她那俩钱,收她的东西表现的也很开心。总之他们现如今正蜜里调油。她渴望在贾珍身上弄到权,要是贾珍出事儿了,她去哪儿再找一个有权也能让人快活的男人

  他们两个到底谁会翻船

  又有谁在给自己传话是什么目的

  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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